“极地探路者”刘杨是个85后,是一名武汉大学电子信息学院与中国极地研究中心高空室联合培养的博士。他曾作为中国第 31次南极科学考察队队员远赴南极, 从2014年10月到2016年的4月,在南极工作了一年多,执行越冬观测任务。也曾为负责监测空间环境而独自驻守在中国北极黄河站越冬,一个人度过120个极夜,因此也被誉为是考察队员中的“极夜追光人”。
刘杨所学的专业叫做空间物理学,研究范围大概就是从太阳的大气层到地球的大气层整个空间,其中会包含一些研究磁场、等离子体、太阳上高能的粒子流一系列对地球影响的过程。在旁人看来,他是那种典型的老实木讷的工科男,所研究的东西也晦涩难懂。当初的刘杨可能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研究着让人觉得没有趣味性学科的他,会有机会与全世界最 浪漫的事物共度漫长时光。
最 浪漫的空间物理学者
刘杨是在中国科学院攻读的硕士学位,当时他主要是研究空间环境预报模式,包括一个叫做地球地磁场指数的指标,那是衡量地球磁场扰动的一种指标。太阳上会产生比较强的太阳风,对地球产生影响,而他的任务就是预测可能出现的地磁暴和地磁亚暴等现象。于是,刘杨就和同伴们一起试着用机器学习的方法,预报地磁场Kp指数。
偶然间,刘杨从室友那里得知他们专业每年会派两个人参加南极科学考察,去了那边还能继续做本专业的事情。刘杨当时硕士临近毕业,正处在人生的岔路口,面临着是继续留在北京读书、还是换个环境的选择。听到南极两个字,刘杨心底里仿佛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被撼动了。南极——那个让所有人向往的地方,无论是研究还是心上亦或是信仰,南极仿佛都是一个无法碰触的存在,但那一天,他却有了靠近这个神圣之地机会,刘杨心动了。考虑一番后,刘杨做出了去上海继续读博士的决定,因为他所学的专业在上海有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叫中国极地研究中心,并且在南、北极有很多监测空间环境的设备对于刘杨来说,这是实现完成去南北极梦想的最 正确选择。
南极初体验
满怀对南极的期待,刘杨在2013年年底提交了参加中国第 31次南极考察队的申请,结果没有辜负他长期的努力。2014年10月30日,刘杨随中国第 31次南极科学考察队启程远赴南极。
回忆初次登船前的一个月,刘杨表示,当时的心情比真正出发后还要激动,因为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么长时间,去到一个自己完全未知的世界。他在准备行李的时候非常纠结,尽管队里的老队员们告诉他不用带太多东西,但是家里人却始终放心不下,生怕他在那边缺了吃的用的,让他把能带的尽量都带上。结果收拾完行李傻了眼,带了大概有十箱的东西,其中还有两箱书。刘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实到那边有一箱书都完全没有打开过,因为那边新鲜有趣的事情很多,我完全被吸引了,沉浸在那些我没有尝试过、没有见识过的事物里。”
从上海出发到南极途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船上的老队员们对刘杨这位内向憨厚的新队员很是照顾,贴心地给他说了到南极之后那些交接流程,和各种生活小常识,让刘杨在到达南极之前就已经为即将到来的考察生活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南极生活的第一天工作内容就是卸货。刘杨表示,“刚到那儿的时候,不管你是科学家还是其他工种,不管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第 一件事就是卸货,要配合整个考察队卸货,这个工作量非常大。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这时候考察队安排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搬东西是免不了的,然后就是卸集装箱,要先踩着梯子爬上去挂好勾,再用吊车吊起来,我那时候主要负责的就是上去挂钩这个活儿。”
回想起南极生活,让刘杨感受到的大部分都是快乐。他感慨到:“真的要感谢中国来南极开疆拓土的老前辈们,没有他们的付出,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从1985年中国在南极建站至今,国家在南极的建设积累越来越多,科考实力也日益雄厚。“2014年的时候南极那边考察站的条件已经算得上很好了。”刘杨说,“我去的时候已经可以打电话了,当时就是用国内的号,就像打市内电话一样,非常方便。”他和队员们一起每天有条不紊地工作、亲密无间地谈话,这就是刘杨南极考察生活的初体验,也是他人生中最 美好的回忆之一。
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来年3月份之后,随着大部分队员的撤离,原本热闹的房子忽然变得有些空荡荡,在那一两天里,刘杨第一次感觉到了落寞。好在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继续回到了工作状态中,与剩下的十几位队友继续履行着越冬观测的职责。
在南极这样一个步步危机的地方,当然不会像度假那样惬意,长期的南极工作生活,难免会需要面临突如其来的危险,刘杨也不例外。2015年9月份的某一天,暴风雪吹开了设备观测机房的窗户,为了保护观测设备不受损坏,观测数据不丢失,刘杨和其他队员顶着风雪,开车前往附近山坡上的雷达机房几公里之外的观测站。刘杨回忆那时的场景,“当天的风最 少有10级,基本上看不到前面的路,雪被吹起来,都是横着飞的,气温有零下30度。”在开车回程的时候,车的前引擎盖忽然松脱,猛烈的狂风将掉落的引擎盖掀起,狠狠地砸到了刘杨的脸上。外界的低温和猛烈的狂风让刘杨的脸有些麻木,当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知道自己被砸。但是当回到考察站,刘杨摘掉防风面罩,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刘杨的下半张脸全是血,嘴唇已经全都烂了,牙也被砸断了一颗。刘杨回想那时候的场景忍不住打趣,“现在南极还有我半颗牙齿呢。”
独守星河,对话极光
在刘杨南极圆满完成越冬观测任务,并带回了大量的科研数据后,他因为出色的表现,再一次拥有了一段特殊的经历——去往挪威斯瓦尔巴群岛的新奥尔松,独自驻守中国北极黄河站四个月,并负责极区空间环境的观测。刘杨每天的工作是负责三台全天空极光成像仪和一台极光光谱仪的开机关机和数据检查,以及两台磁力计和宇宙噪声接收机的运行维护。“简单地说,每天的工作就是看极光、看极光、看极光,还有维护观测极光的专业设备。”刘杨说。
刘杨还因为这段传奇经历成为了我国首 部北极科考题材纪录片《光语者》的主角。《光语者》以刘杨为线索,忠实地记录了新奥尔松和朗伊尔城居民的生活与情感。各国的极地科考队员、追求心中景色的版画家、继承父辈遗志的摄影师、在极地里搜集声音的舞台灯光师、饲养了100只雪橇犬的年轻夫妇……这群主动选择在漆黑寂静的极北荒原生活的人们,用他们的处世哲学营造了一个冰天雪地里的世外桃源。
去之前,很多人觉得刘杨肯定忍受不了在那样的环境里一个人生活四个月的孤独,但刘杨自己却不以为然。他坦言,“我比较喜欢独处,一个人在黄河站的时候,让我拥有更多和大自然独处的时间,也逐渐学会了和自己独处,尽管不觉得孤独,却也还是免不了对家人牵挂。”
虽然身处北极,在空间上人与人的隔绝是有一定距离、又相对封闭的,而心灵的距离却反而被逐渐拉近。在北极的四个月时间里,刘杨体验过挪威人的生活,也学习了怎么过完整圣诞节,听着丹麦的朋友给他讲述从捕杀驯鹿而改为素食的人生经历,这些点点滴滴,让他觉得无比温暖。在北极,所有国家的考察站住所都是没有锁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刘杨笑着解释,“主要是因为那边有北极熊,万一有人在路上遇到了熊,可以躲到最近的房子里边,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为别人,也是为自己开着一扇救命的门。”也许正是这样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温暖,才让刘杨的北极120天极光之旅没有那么孤独,也让他真正地读懂了“光语者”三个字的意义。
一个人驻守北极期间,只要有极光,刘杨一定会出去观看和拍照。冬天的时候,只要是晴天没有云,每天基本上都能看到极光。有时候比较强,有时候稍微淡一点,颜色可能会有差别。他一个人站在寒冷空旷的夜空下,着迷地观察。刘杨说,极光在极夜的时候是最 亮的,能给北极所有黑暗的角落都带去光明,仿佛白昼。在他的眼里,每个人都是一道光,当我们愿意把自己的光分享给别人,照亮别人彼此的生活时,每个人都是光语者。
我国极地科考人员心怀祖国、心怀梦想,即使忍受寒冷与孤独,也甘愿负重前行,发挥自己的光和热,光照亮南北极科考之路。正如在《光语者》纪录片中,探路者服装以温暖陪伴、以科技守护。
探路者已经连续13年用专业户外装备贴身护航南北极考察队员,为他们提供极寒环境下工作的装备保 障,同时也不断加强针对极地环境的户外科技研发,为中国南北极科学考察队提供更加专业的全套装备保护。
从初涉南北极到建成多个考察站,中国正从极地考察的大国向强国迈进,一代代中国科考人在极地绽放着别样青春,探路者将继续与中国科考人共同见证我国极地考察史的一个又一个里程碑。将更专业、更保暖的产品带给大众,为全球消费者送去冬日温暖,做大家寒夜里的那一束光。
为守护而生的温度,应该有更多人共同感受。向中国南北极考察队致敬,探路者将同样的极地保暖科技带给广大消费者,现已开启极地系列防寒服发售,其中复刻版极地防寒服全球限量2000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