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代言人,正在美妆品牌代言领域掀起一股新的小浪潮。
9月16日,欧莱雅中国资讯中心发布消息称,其全球***品牌虚拟代言人、来自美即品牌的“M姐”,将在第三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中正式“出道”,并向观展者介绍各大展区,陪伴观展者共度沉浸式“未来美妆”体验之旅。
无独有偶。8月28日,天猫继2018年官宣首位代言人易烊千玺后,***发布新品牌代言人——千喵。而千喵,是易烊千玺的***个人虚拟形象;5月1日,虚拟歌手洛天依现身淘宝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一度高达270万;而在去年的屈臣氏HWB健康美丽大赏中,屈臣氏也官宣了首位虚拟代言人“屈晨曦Wi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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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用贵过明星
美妆品牌和虚拟偶像的“异想世界”
在美妆领域,虚拟代言人与品牌之间,碰撞出了越来越多的可能。据品观APP不完全统计,最近3年,至少有超过30个品牌/平台开始拥抱虚拟形象代言人,甚至开启了直播带货。
在国内,洛天依无疑是最知名的虚拟代言人。自2012年诞生以来,她不仅拥有了更多的形象内涵,更“成长”为一名***——在全网,其核心粉丝近千万。
今年5月1日,洛天依和另5位同为虚拟歌手的“伙伴”一起现身淘宝直播间,***担纲淘宝主播直播带货。在当天的直播中,洛天依给4个品牌和9款产品进行了带货,其中包括欧舒丹马鞭草磨砂膏、博士伦彩色美瞳。而早在4月21日,洛天依便在李佳琦直播间互动,为欧舒丹带货。
事实上,虚拟形象代言人的合作费用并不便宜。网上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是,洛天依直播带货的坑位费高达90万元,远超罗永浩李佳琦薇娅等头部主播。而若以一份公开流传的明星翻包视频的报价计算,请一个洛天依的费用,至少能请10个非当红明星。
而早在三年前的“双十一”,百雀羚就牵手洛天依推出了定制款面膜。百雀羚不仅为洛天依推出了广告片,还定制了由洛天依演唱的广告歌曲《漂亮面对》。该款定制面膜的销量并没有透露,但当年双十一,百雀羚店铺的成交额高居天猫美妆的TOP之列。
放眼全球,在虚拟代言人界,诞生了更多“天王***”。如日本虚拟歌手初音未来、美国虚拟模特儿Miquela、由英国摄影师打造的虚拟超模Shudu Gram,来自“莫尼黑”的虚拟网红偶像Noonoouri等。
在微博,初音未来的粉丝超过340多万,在多次元文化盛行的B站,其官方账号的粉丝也高达80万。在Instagram上,Miquela的粉丝高达200万,Shudu Gram的粉丝近19万,Noonoouri粉丝32万。而在全网,这些“虚拟明星”的粉丝数只多不少。毫无疑问,他们的影响力,早已破界出圈。
在Instagram上,Shudu Gram的简介为“World's First Digital Supermodel”(全球第一位虚拟超模)。这位黑人超模,是英国摄影师花了10年时间Cameron-James Wilson制作出的虚拟人物。Shudu曾发布了一张涂抹了Fenty Beauty Saw-C口红的照片,高对比度的色调碰撞出惊艳的视觉效果。这条Instagram被Fenty Beauty官方账号转发,获得超20万点赞。
此外,2019年,宝洁联合聚划算启动“以公主之名,为美成团”活动,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冰雪女王等11位迪士尼公主,各自代言宝洁旗下的OLAY、飘柔、海飞丝、沙宣、潘婷等品牌,让这个百年老品牌焕发出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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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代言人为何不断出圈?
明星代言,于明星和品牌双方来说,是一项高收益、高风险的营销事件。
今年AO3事件后,顶流肖战一夜入冬。佳洁士官V将置顶宣传图片从肖战换成了鹿晗,OLAY与雅诗兰黛的相关宣传页面如今也几乎看不到肖战身影。截至9月20日,#抵制肖战代言#话题,在微博的话题阅读量高达8亿,讨论人数134万。
4月23日,周扬青在与罗志祥的分手长文中爆料罗志祥“长期与多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该微博发布1小时后,纽西之谜即发声回应,表示和罗志祥的合作“正好到期”,与罗志祥有关的宣传物料,也很快全部下架。而欧莱雅早前就投放在微博的“黑眼圈克星”话题,则借势冲上热搜第三。《罗志祥翻车,巴黎欧莱雅却给所有美妆品牌上了一课》
品牌受制于明星形象,明星亦经常为品牌所累。
2019年,范思哲、蔻驰和纪梵希等品牌被曝出问题。易烊千玺作为纪梵希首位中国区彩妆代言人,火速与纪梵希解约,其工作室也宣布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在此之前,D&G杜嘉班纳辱华事件,也被国内大半个娱乐圈明星所抵制。
于是,品牌在选代言人这件事上,也变得异常谨慎。
名目繁多的合作头衔,即是明证——全球代言人、亚太区代言人、中国区代言人、品牌挚友、新品体验官、××彩妆大使、××系列产品代言人等。名目繁多的合作头衔,不外乎是为了占领更多细分市场,收割流量,但也不外乎有出于分摊、规避风险的考量。
而虚拟代言人,其形象可塑性更高,更易于与年轻群体沟通,且风险更低。
相比真人偶像,虚拟偶像无论从性格和外形上,可以保持***限度的完美,不会变老,不会长胖,也不会生病;其二次元的外表,更易于被年轻人所喜欢,且“性格”单纯简单,可按粉丝需求塑造更完美的人设;至于真人明星身上存在的吸毒、出轨、出柜、私生活混乱、整容、家暴、粗口、言论失当等各种无法预知、随时爆发的风险,对虚拟偶像而言,只要运作得当,这一切几乎很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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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还是新未来?
凡事都有两面,虚拟形象代言人有一身优点,但在实际应用中,也有诸多不足。
仅以洛天依在今年的淘宝直播中的表现为例。在这场时长约1小时的直播中,洛天依及她的小伙伴在与真人主持和明星董又霖互动的过程中,时不时会出现网络卡顿一般的停顿,由于两者之间无法通过肢体和表情实时沟通,始终存在着表达上的不流畅和生硬。相较于李佳琦式的“oh my god!买它买它”和薇娅的“不玩虚的”,洛天依所传递出来的表情、动作,让直播带货显得稍显平淡且缺乏感染力。
尤其对美妆品类,虚拟形象由于无法实时展示其使用效果,在直播间很难有好的呈现。
成本高和极高的技术门槛,也是虚拟偶像发展的掣肘。洛天依的团队曾公开透露,一场直播,需要30人的团队和几十台设备的支持,投入至少要百万元;而初音未来,一支单曲的制作成本为200万元,办一次虚拟代言人专场演唱会需要2000万元。在洛天依与李佳琦的直播中,便由于技术故障,导致观众无法听见洛天依“正在演唱”的歌曲,被粉丝友善地调侃为“皇帝的新歌”。
此外,对虚拟形象代言人运营方而言,商业变现难、不真实性、知识产权、后续打造等问题,都是虚拟形象代言人发展路上不得不面临的问题。就像一位网友所言:“虚拟IP只是第一步,后续如何赋予其人格和人性化的特征,并持续营销,这才是重点。”
爱奇艺推出的《2019虚拟偶像观察报告》中也提及,虚拟偶像存在参与门槛高、版权采买费用高、二次创作成本高等问题,且产业链尚未形成。
更关键的是,即使选择了虚拟形象作为品牌宣传者,有时候也不一定能为品牌扭转局势。今年七夕,曾因辱华事件一蹶不振的杜嘉班纳,在今年七夕“回归”,在抖音、微博及某时尚媒体,都投放了广告。而值得一提的是,杜嘉班纳大力度投放在微博的开屏广告,是两个女性的虚拟偶像Liz和Sam。
该广告一出,不仅没有博得好感,反而因两位虚拟人物身着粉红色的竖条纹衣服而被网友“抓住把柄”,对其虚拟形象代言人进行了不少侮辱式的评论。可见,对于一个形象严重受损的品牌,即使启用虚拟形象来替品牌发声,也依然无法在短期内重建市场口碑。
但尽管如此,虚拟代言人的入局者,日益增多。据公开信息显示,字节跳动、网易、B站、爱奇艺、腾讯、快手、巨人网络等巨头,已经入局。
且据艾媒咨询的调研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二次元用户规模约为3.32亿人,预计2021年将突破4亿人。有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二次元行业总产值估计将突破2200亿元。
“真人偶像是现在,虚拟偶像是未来。”《2019虚拟偶像观察报告》中这句话,或正在成为现实。作为全球美妆产业发展的风向标,欧莱雅选择在进博会推出“M姐”,显然是“未来美妆”发展的讯号之一。